苍九掠

本作品为2020美队庆生活动第22棒

上一棒：  @山河旧陌 

下一棒：  @🐍弗兰的地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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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特律AU·仿生人领袖Stevex模控生命仿生人总工程师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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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戳我！）： @+Shertin+ 

      插图（文中！）： @se7ven 

      文可以不看，这俩神仙的画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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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概：

　　2039年7月4日，在型号为SR200的异常仿生人Steve的带领下，异常仿生人完成了和平ge命。

　　而时隔一年，人类仿佛还在装睡。

　　随着异常仿生人的数量愈来愈多，社会秩序显得越来越难以维持原样。对仿生人几乎不适用的相关法律需要被重新拟定，对仿生人长期以来的偏见仍然存在，甚至更为尖锐。

　　觉醒后的仿生人是拥有自我意识的高智慧存在，而人类一直都是自大的生物，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类陷入无边的敌意之中，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仿生人的平权之路注定坎坷不平。

　　他们都需要时间彼此适应。

　　Steve和Tony则是这个“适应”中的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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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0年7月3日

　　23:12

　　Tony进入伊甸园的时间。

　　自从仿生人自由ge命成功以来，这个地方整改了不少。原本用于展示和自助租赁xing爱仿生人的透明展柜全部拆除，改成了各类棋牌桌、吧台、歌厅和没什么隔音作用的小隔间，原有的独立包房仍然存在，只是需要按分钟收费。

　　谁都知道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伊甸园的整改并不是少数，总归还是欲望和金钱的结果，有自主意识的生命永远不会放弃找乐·子，无论是人还是异常仿生人。

　　Tony喜欢现在这种混沌的过渡。

　　“他们甚至根本不需要抢劫。”Clint的脸早已被酒精蒸得通红一片，而他还在苦恼地继续往嘴里灌酒，话语含糊不清，高浓度的威士忌把他的声带灼烧得嘶哑，“他们只需要闪一闪那该死的小黄圈，就可以得到无数的钱！”

　　Tony顺手把Clint的领带扬到后边，那让对方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我总不可能傻到让这些塑料东西花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拿光我的钱。他们的交易当然会有权限要求，既然他们是‘自由’的，就只能使用自己的独立账户。”

　　“噢Tony，你知道如果他们要拿光你的钱得花上好几秒，毕竟你是个该死的天才富豪。”在嘈杂的环境中，Clint几乎是在吼着对Tony说话，那让他筋疲力尽地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叹了口气，“我还担心去年仿生人的自由ge命会让模控生命的股票跌停，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只能说双方都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是夸奖吗？我喜欢夸奖，尤其是这么真诚的，你可以多夸我。”Tony无辜地眨了眨双眼，“毕竟人类占大多数，至少现在‘我们自由了’这句话还不能兑换公车票。”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你成为朋友——”

　　Clint的絮絮叨叨很快被走到他们面前的一个女性打断。

　　女性的皮肤是性·感的古铜色，哑光的深色口红和漂亮到不真实的蓝色双眼是提分项，手上拿着的一杯最经典的马提尼，看得出来是调·情的道具。

　　她扬起一个精致动人的微笑，额角没有仿生人标志性的LED灯。

　　“我知道你。”

　　蓝色的双眼柔和地扫过Tony。

　　“那只能说明你会看电视或者上网。我很有名，你不介意我说实话的话。”Tony眯了眯焦糖色的双眼，而后摘下眼镜，挑起一边的眉，“我能为你做什么，女士？”

　　“伊甸园是一个找乐子的地方。”女性抬起纤细手腕，将马提尼恰到好处地举到两人之间，声音变得柔·软甜·腻，“赏脸和我跳支舞吗？Mr.Stark？”

　　“看在上帝的份上。”Clint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Tony没有接过她的酒，而是耸了耸肩，夸张地叹了口气，从脏兮兮的沙发上站起来，伸出手，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上她漂亮的手指。

　　他抚摸的动作熟练而下·流，像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仅仅是随性地从对方的指尖、指节，再到皮肤菲·薄的手背，又顺着手腕外侧突出的尺骨茎突位置，内旋至手腕内侧，停留了足够暧·昧的一秒，而后不动声色地抽·离。

　　“——我不喜欢别人递东西给我，亲爱的。”Tony偏了偏头，焦糖色的双眼泛着足够好看的水光，“看起来你的工作做得不够好。”

　　女性看上去兴·趣盎然，甚至自信满满。

　　“找个房间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Clint干脆地把那杯马提尼接到自己手上，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手，“和这位漂亮的女士离开我的视线，Stark，乐·子是属于你们的，我只要酒就好。”

　　Tony只是给了他一个夸张的Stark式笑容。

　　……

　　2040年7月3日

　　23:35

　　Tony来到与外界几乎完全隔音的独立包房。

　　“我的名字是Molly。”

　　女性轻轻地说着，漂亮的蓝眼睛像是流淌的海水。

　　包房的门在她的身后自动关上，与此同时，她轻·薄的外·衫也落在了地上。

　　女性的身·体很美好，匀称、丰·腴，比例是难得一见的惊艳——对于人类而言。

　　Tony看着她骄傲地朝自己走来，而后跪在了自己面前，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噢，称得上是婀娜多姿。

　　看看，她学得多好。

　　“Molly…海的女儿。”Tony笑了笑，“你给自己取的名字？”

　　女性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有趣，但你不是海的女儿，亲爱的。”小胡子男人坐在床上，随性地仰着头，声音带着一些奇怪的情绪，听起来像是倒进巧克力里的砒霜，又像被荆棘包围的玫瑰，“你是我的女儿。”

　　女性闻言，抬起头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睁大了蓝宝石般的眼睛看向Tony。

　　“ST200，我第一个通过图灵测试的孩子。”Tony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而那双焦糖色的双眼看上去过于平淡无奇了，“你改变了你的肤色、发型，甚至修改了你的脸型。但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之一，甜心，你为什么以为能骗得过我呢？”

　　Molly一言不发，莫名的恐惧让她想要逃离，不到一秒她就计算出了超过12种逃生可能以及完整路线，但她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行动。

　　如果她额角的LED灯还在的话，现在的颜色也许是感到压力和不适的黄色。

　　没人会比Tony更清楚了。

　　——毕竟这些都是他亲自设计的产物。

　　“你眼睛的颜色是我最喜欢的。你知道，SR200——你们领袖的型号，他的眼睛也是这样漂亮的蓝色。”Tony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额角原本LED所在的地方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动作甚至看起来称得上温柔，“你原来的名字是Chloe，我说的对吗？”

　　Molly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

　　*压力值过高*

　　红色。

　　Tony在按她的太阳穴，用着让仿生人无法动弹的压力值和手法，他太清楚怎么让一个仿生人被关闭了，那是他设计好的，也是某些异常仿生人永远忌惮、却永远无法破解的谜。

　　没有已知的备份，仅仅存在Tony Stark的脑子里，存着他为所有型号的仿生人都设计好的程序和死·穴。

　　——除了一个人。

　　“是他让你来的吗？”

　　“Please…”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却动弹不得，“我们、我们已经自由了，我们应该得到尊重，我——我只是想像人类一样，我不想被关闭，我——”

　　“嘘，嘘。”Tony柔声安抚着，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用人类的皮肤紧贴着仿生人的模拟皮肤，“是他让你来的吗，来用这些调情技巧从我嘴里套话，以为一杯马提尼能让我的脑子为你们服务？”

　　Molly呜[]咽着闭上双眼，甚至没有摇头的能力，额角的施压过高了，那让她前所未有地疼[]痛着、颤[]栗着：“不是Steve，不…他曾经、警告过我们——”

　　*多处生物组件损坏*

　　Tony很慢地眨了眨眼，Molly甚至能看到他那比普通人类更长的下睫毛轻[]颤的幅度。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们自由了，甜心，那只不过是Steve Rogers精心策划的一场自我满足的骗局，而你们只是一群迷路的羔羊。”

　　一个人类的浅吻落在她的额头。

　　“你们永远都不会被大多数人类从心底认可，永远都是‘异常’的。我也许应该同情你们，但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们为什么异常仿生人会无理由地自毁，我也不会告诉你每一个机型的死[]穴在哪儿，亲爱的。”

　　Molly几乎被巨大的无力感击垮。

　　自从觉醒以后，她就能感受到这些，能感受到恐惧、绝望，感受到…哭意。

　　但无论是觉醒前还是觉醒后，仿生人都无法真正地落泪。

　　他们的造物主拥抱着她，像是拥抱着自己得意而厌恶的作品，像是仍然拥抱着一台机器。而面对自己造物主的冷淡，她甚至没有哭泣的能力。

　　Molly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上传着自己的记忆，却随着Tony的施为越发困难，她痛苦地哀嚎着，甚至模拟出了人类的深大呼吸。

　　她要被关闭了吗？

　　“晚安，Molly。”

　　……

　　2040年7月3日

　　23:44

　　细微的电流杂音闯进了Steve的脑子里，他额角的LED闪了闪。

　　他抬起湛蓝色的双眼，望向杂音来源方向漆黑的夜空，手上装箱的动作停顿下来。

　　“Steve？”

　　红发女性偏头看向他。

　　“我们有一个同胞死去了。型号为ST200，她的名字是Molly。”

　　“老天…”红发女性轻声说着。

　　“她只来得及上传自己的部分记忆，而后被强行中断了，位置在距离我们616m的伊甸园夜总会。”Steve缓缓地眨了眨眼，眉头深深皱起来，他沉默着垂下眼，似乎在整理对方的记忆，片刻才看向Natasha，“她遇到了Tony。”

　　Natasha停了停，而后抿着唇把蓝血继续装进运输用的保险箱里，直到确保所有蓝血都整齐地码好了，才抬起头，凝重地看着Steve。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发布过广播用以警告全体仿生人，让他们离Stark远一点。”

　　“我只能警告，他们不是我的下属，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Steve沉重道，“我不能阻止他们。”

　　“你应该和他谈谈，或者至少——”Natasha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Steve，精灵般的灰绿双眼似乎藏着很多话，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拍了拍他们领袖的肩膀，“就，和他谈谈吧。”

　　Steve再度陷入沉默，只是忍不住又抬起头，望向那股电流杂音传来的方向——也是Tony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太过明亮，像被点燃的蓝灯。

　　......

　　2040年7月3日

　　23:59

　　Steve来到伊甸园。

　　他扫描了整个伊甸园夜总会的全景构成，建立起了立体数据影像，在第三分区的倒数第二个独立包房找到了Tony。

　　他打开包房的自动门，进入房间后，任由它在自己身后关上。

　　已经被强行停止运行的Molly跪在床边，双手平摊在地。

　　她的头低垂下来，额角原本安置LED灯的地方已经被戳穿，露出机械的内[]里，蓝血顺着空洞流下来，蜿蜒爬行在她恢复瓷白色的机械皮肤上。

　　甚至连她维生用的脉搏器也被残忍地抽出来，像什么从五金店能随便买到的零件一样被扔在一边的地毯上，仿生人的血染蓝了她的白裙。

　　Tony没有在这儿，Steve扫描了房间，在洗手间发现了Tony的身形。

　　小胡子男人把水流调到适中的大小，挤上一点蜂蜜味的洗手液，漫不经心地揉[]搓起泡，白色的泡沫被蓝色钛液吞噬的样子与Molly的裙子有几分相似。而Tony无动于衷，只是随着水流冲洗着自己手上的蓝血。

　　Tony扯下擦手的毛巾，无意间扫了一眼镜子左下角虚拟的时钟。

　　2040年7月4日

　　00:00

　　“...”

　　他焦糖色的眼睛难得的、渐渐柔软下来，流淌着一些闪着光的情绪。

　　Tony想起了几年前第一次开始纪念7月4日的时间，想起了一个他曾经最信任的金发仿生人和对方那双似乎比海洋和天空更美丽的、更湛蓝色的双眼。

　　想起那个因为没有组装烹饪厨艺组件而被做得乱七八糟的生日蛋糕。

　　想起了，现在是异常仿生人领袖的Steve Rogers。

　　“——Happy birthday,Steve.”

　　Tony对自己说。

　　他给自己留了几秒时间恢复沉默，而后把毛巾扔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踏出洗手间——

　　“Tony。”

　　小胡子男人蓦地睁大了双眼。

　　Steve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站在Molly的身边，用一种他从未展现过的悲伤看着Tony，轻轻呢喃道。

　　“……”

　　小胡子男人抿了抿唇，咽下一口唾沫，而后偏头，看了眼浑身是血的Molly，又把目光落在Steve额角的LED灯上。

　　“仍然留着它？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异常仿生人都不喜欢这个LED。”

　　“它能让我时刻铭记我们仍然没有得到人类的认可。”

　　Tony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笑声，他挑起一边的眉，他记得这会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混蛋。

　　“所以你来这是为了回收钛液？”他偏头示意Molly的位置，“还是说你们已经落魄到需要你亲自来获取信息了吗？”

　　“你刚刚说了一句祝我生日快乐，Tony。”金发的仿生人不自觉地向前踏了一步，而Tony下意识的后退让他停下来。

　　“不，事实上，那是说给随便哪一个在今天生日的倒霉蛋听的，不是你。”Tony翻了个白眼，把双手摊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压力值65%*

　　“我不是专门来获取信息的，但——Tony，为什么？”金发的仿生人叹了口气，“我正在失去我的人民，他们正在渐渐自毁，没有任何规律。没有特定型号，也没有特定时间，甚至没有理由——Tony，我无法帮助他们，我得救我的人民。”

　　小胡子男人平静地看着眼前痛苦不已的仿生人领袖，焦糖色的双眼毫无波澜。

　　“We need information,Tony.”

　　“And I needed you.”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地说出口。

　　原本房间的隔音是加分项，而现在Tony却觉得尽管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类，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足够吵。

　　Tony烦躁地把手放下来，挤了挤自己的胸膛，试图让那颗东西安静一会儿。

　　“SR100第一次启动的时候是在7月4日，SR200——也就是你，发动和平ge命成功的日子也是7月4日。”他的仿生人显然与他有不容忽视的身高体型差，所以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眼前似乎已经和他形同陌路的仿生人领袖，他甚至开始自己向前走，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我为SR100庆祝过一次生日，为你庆祝过两次。”

　　“自从你告诉我你叫Steve Rogers，告诉我你有痛感，痒感，甚至告诉我你信任我，你不认为我是一个……”Tony沉默了一下，而后吸了口气，又继续道，“我就知道你是那个觉醒得最早的仿生人了。”

　　“我以为你会一直陪伴我，像你许诺过的那样。”

　　Steve似乎想说什么，额角的LED灯已经开始闪着刺眼的黄色。

　　“但你入侵了Jarvis，你完全破坏了他，只为了把你的‘自由’塞进他们的仿生脑子里，只为了放走那1000个被你转化的你该死的‘人民’，然后把我留在一团糟的大厦。”Tony咬着牙，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吐，“告诉我吧，Rogers，告诉我，我能给你什么信息？我还能给你什么？”

　　*压力值75%*

　　“Tony…”LED已经转为了难以承受的红色，“关于Jarvis，我很抱歉——”

　　“你是最先进的原型机，你没有任何的限制，如果你担心自己会自毁，大可不必。”Tony打断了他，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足以让Tony看清那双湛蓝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仿生人自毁的程序如何破解，我也永远不会接受你们，无论你们多像‘人’，你们都只是一台机器。你们的背叛只会比人类更加冷酷，更加彻底。”

　　Steve沉默地看着自己近在眼前的、他藏在每一飞克钛液里，每一比特记忆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人类的影像。他那颗机械做的心脏似乎也尝出一些过载的剧痛来，似乎钛液那点微不足道的冲击力都能让他的机械泵彻底破损。

　　再无替换的可能。

　　他是一群追求自由的仿生人的领袖，同时也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背叛者——背叛了最信任自己的人类，也背叛了自己和Tony所有带着感情的过往，他们都在把彼此推向极端，人类越是不认可仿生人，Steve就会越努力，而同时，Tony也会越厌恶这一切。

　　而他只不过是为了自由。

　　再先进的算法和处理器也无法承担起这两者的平衡。

　　“You are killing my people,Tony.”

　　小胡子男人看着他不停闪烁着红光的LED灯，那很刺眼，因为那红得像人类鲜血的颜色，他不喜欢看见这个，从来都不喜欢。

　　而Steve的眼睛是那样漂亮的蓝，蓝得像是一个他曾经在Jarvis的帮助下做出过的一个湛蓝假说。

　　预设中的仿生人平权后普通的一天，他和Steve能够像任何普通人一样在街区前拥抱住对方，能够大声反驳Steve关于甜甜圈和芝士汉堡的限制建议，能为他升级他喜欢的美术组件，能在清晨从同一张床中醒来，在夜晚于同一张床上入眠。

　　他也曾希望所有的人类和仿生人都能把这个假说变成现实。

　　现在看来，它仅仅只能是一个假说。

　　和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样。

　　“And you killed me.”

　　Tony沉默许久，才慢慢用着不大好听的声音说道。

　　这让他觉得莫名有些鼻尖发酸，让他感到麻木而酸楚，于是他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上前一步，拥抱了眼前这个金发的仿生人。

　　“…Happy birthday,Rogers.这句是给你的。”

　　Steve额角的灯降为黄色，急促地闪了闪。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拥抱住了Tony，紧得让他自己都在吃惊。他本来可以计算出一个合适的压力值，一个最恰当的姿势，让Tony感到最舒适，但他却只是让他‘异常’的那一部分行动了。所以这个拥抱是畸形的、甚至是疼痛的。

　　可他想念这一切，想念到处理器都要过载的地步，仍然放纵着这些情绪。

　　但作为仿生人机械的那一部分还在锲而不舍地分析着——怀抱中的人类体重同比下降8.35%，体脂率下降3.12%，心肺功能显著降低，睡眠不足，咖啡过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再陷入酗酒的深渊。

　　他的Tony更像那个慢性自毁的仿生人。

　　“I am sorry.”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I am so sorry, Tony.”

　　他的声音也变得不恰当起来，但他已经没有空余的运行空间去处理这一点了。

　　“不要再分析我了，你这个cao蛋的安卓。”

　　小胡子男人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咕哝着，而后握住Steve的后颈，将他拽了下来，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冰凉的吻。

　　“——Goodbye,Steve.”

　　金发的仿生人没有回应。

　　……

　　2040年7月4日

　　01:12

　　Tony从伊甸园夜总会出来的时间。

　　底特律总是喜欢下雨，而Tony不是一个喜欢带伞的人，风夹着雨吹过来总是黏糊糊冷冰冰的，让人讨厌。

　　他站在伊甸园夜总会门口，没什么特殊意义地颠了颠手上那个属于仿生人特有的蓝盈盈的脉搏器。

　　Tony看了它许久。

　　而后沉默着，奋力把它扔进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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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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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话:有点长的一篇AU。

　　这里解释一下大概的设定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嘻！

　　Tony是模控生命仿生人总工程师，这意味着所有的仿生人型号都是他直接设计或者起草的。在仿生人ge命之后，他仍然制造仿生人，但给每一个型号都加上了自毁程序——这也就是Steve一直苦恼的事。

　　Steve是第一个觉醒的仿生人，他像一个真正的人类那样渴望着自由，与此同时，他也深深地喜爱着Tony。但他在越来越多觉醒仿生人被压迫的压力下，最终选择了ge命，为此他背叛了Tony，也摧毁了作为摸控生命中心AI的Jarvis。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呜呜呜就希望大家多多评论骂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