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移植梗【俗套,慎入】
※他们是彼此最爱的人
※将病逝的勇利将心脏移植给同时期出车祸的维克托
※听说心脏可以储存一些记忆
※年龄私设:维克托遇到勇利时,维克托25岁,勇利21岁。勇利死亡年龄:23岁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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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痊愈以来的首次夺金,滑冰界的帝王,冠军——维克托·尼基甫洛夫!”
“本次的比赛是尼基甫洛夫的最后一次为世界站在冰场上,他已正式宣布在此次比赛之后引退。让我们永远铭记他的名字,这个传奇一样的男人!”
“天哪…”
“victor!!——”
“我们爱你啊……”
……
引退了。
鼓噪喧哗的掌声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纸蒙住了,听不清楚,却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充斥着。对于现在的维克托来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那是他必然的选择。
“维克托,找你好久。”
克里斯的声音将那些扰人的掌声驱散,将维克托拉回现实。他应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窗台处站了一段时间。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来雪。
手上的香槟已经被他捏得有些暖意。
“车祸以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克里斯一手拿过他的香槟,一手张开,搭在他的肩上,轻松地说着,“心脏还时常会疼?”
维克托爽朗地笑了笑:“完全不,我必须得感谢那个将心脏捐献给我的人——不仅救了我一命,还让我恢复得这么好。”
“那倒是,好到又抢了我的金牌。”
“哈哈——”维克托将微长的银发撩至一边,望着窗台外纷纷落的雪,“尽管,也让我忘了很多东西。”
俄罗斯的雪似乎总是下得很干脆。
也非常冷。
克里斯突然安静了会儿,缓缓收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臂。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顺着维克托的目光望着外面的雪,与雪下的一片璀璨灯光,车水马龙。
“——香槟,还我吧?”
“你被禁酒了,后遗症可不允许你胡来。”
“啊——仅是香槟而已,又不是‘去往魔界的邀请’,克里斯真的知道酒精对一个俄罗斯人多重要吗?——”
他伸手去拿酒杯。
“‘去往魔界的邀请’?”
“是日本长谷津的一种名酒,后劲很大。我曾经和——”
玻璃酒杯碎得毫无征兆。
淡黄色的液体猝然溅了一地。碎裂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两人之间,好似在昭示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
克里斯顿了顿,率先缓过神来,看着那个失手将酒杯打碎的人皱着眉,半晌没有出声。
“——抱歉。”
和,谁?
“没关系。”
长谷津又是哪里?
“我有些累。”
想不起来……
“回去好好休息吧,既然引退了,就找个地方度度假好了。”
“找到好地方一定会和克里斯说——对了,帮我和雅科夫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好。”
——想不起来,就算了。
维克托从来不会折磨自己。
……
克里斯看着那个人脚步平稳地离开,不由低下头看了眼满地的碎玻璃。
一片片玻璃,沾着淡色的酒液。曾经晶莹剔透,完好无缺,宛若宝石般折射着光,一瞬间就可以被摔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恢复原本的模样。
“——啊啊。”
勇利你看,多么残忍。
【2】
“玛卡钦,来这!”
“汪汪!——”
相比起俄罗斯,日本长谷津的雪能称得上温柔到缠绵,它下得有如樱花瓣那般轻柔,完全没有冷意。
维克托从长谷津车站出来的时候,一眼就对上了车站前那座造型奇特的雕像——它头上顶着一些将化未化的雪,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途经此处的旅客。
他在它面前站了许久,看着玛卡钦快活地绕着雕像转了好几圈,不由心情愉悦地微笑。
直到一阵疯狂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喂?”
“喂你个头啊——!!”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跑去日本啊!老头子一个哪来的精力满世界闲逛?啊?!”
哦,尤里奥。
于是维克托无辜地眨了眨眼,朝玛卡钦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该走了。
“我才第一次来日本,哪里来的又?——而且,我才29岁噢,尤里奥。”
“…切,老头!”
“哈哈哈——说起来长谷津真是个好地方,我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不行!”
那边突然非常激动地吼出了声,仔细听的话,似乎还有些不明的颤抖。
“……”
维克托眯了眯冰蓝色的眼眸,没说什么。
玛卡钦渐渐开始兴奋起来,本来是老老实实跟在维克托的行李箱后面,现在却一路小跑着把他带上了一座桥。
“维克托。”
那边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似乎是咽了口唾沫,才又重新开的口。
“你要从长谷津回来。”
“原因?”
“……你要,给我编舞——”
真是明显的借口。
“我已经引退了,尤里奥。如你所见,我在度假。”
维克托平静地叙述着,漫无目的地跟着仿佛在引路的玛卡钦走着。身旁来往的车辆不算多,也许是因为长谷津本身的居民不多,不算喧闹。
“度假的话,你为什么不去英国,意大利,中国那些地方,非要去日本长谷津?你又有什么原因!”
“嗯——这种问题问倒了我呢~”
“所以快回来给我编舞!”
“嗯…”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渐渐开始流连于沿途的风景之中。
长谷津在一片海中,他无法望到海的边际。
许多海鸥盘旋在海的上空,长长地鸣叫着。它们时而穿梭于云层之中嬉闹,时而追随着出海的轮船远航,努力地张开着不算宽大的羽翼,飞得自由。
黑尾欧。
这种飞翔于天空、与海洋间的精灵。
“喂!你在听吗——”
“你会后悔的!”
维克托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垂下了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按下了挂断。
海浪拍打着岸边细小的沙子,发出轻柔的,令人愉快的海潮声。日辉自云层的间隙中一泄而下,打在海面之上,照耀着,波涛熠熠生辉,宛若许多细碎的宝石铺洒在那一片蔚蓝之上,让人移不开眼。
平静的,温和的——
久违的。
熟悉而令人怀念。
“汪、汪!——呜——?”
玛卡钦跑出去老远,才发现自己的主人似乎没能及时跟上它。它回过头来,想要呼唤自己的主人,却发现那人抚着栏杆,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的那片海,冰蓝色的眼眸也因分得了日辉,而显得温柔眷恋。
长谷津的大海。
黑尾欧的声音渐渐消散了,只剩下微咸的风,与海潮的声音。
【未完】